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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往事

發(fā)布時間:2004-2-6 文字大小:  打。打印此文

說是除夕,可不是指農歷的臘月三十。想聊聊陽歷的新年前夜,中文里沒有這么一個專有名詞,只好借來用用。

雖說這陽歷是從洋人那里泊來的,可感覺上國內新年的喜慶程度卻要比美國熱鬧得多,商店里照樣是人潮洶涌,買氣十足,一直要持續(xù)到春節(jié)期間,不似美國這里,圣誕節(jié)一過,除了第二天撈甩賣便宜貨和退節(jié)日互贈“贓禮”的人們,“冒”里便冷冷清清了。電視里也是一樣,過年前,國內總是有一聯(lián)串的綜合晚會,名角兒頻頻出鏡,鶯歌燕舞,喜氣洋洋,不似美國這里,節(jié)目與平常沒什么兩樣,只是到了新年前一、兩個小時,Dick Clark才會站在曼哈頓的時代廣場上,給大家介紹幾個二流歌星。

出國前還在學校念書,屬于一窮二酸那種。沒錢逛商店?不屑看電視?舞會總是要去的吧。洗個“去年”澡,蹬上舊皮鞋,招呼幾個狐朋狗友,挽上個妞兒,便向舞會沖去。

舞廳是學校的大食堂兼禮堂,地板光滑,寬敞明亮,密密麻麻裝上千八百人不成問題。樂隊必是專業(yè)的,舞步倒不一定是國際標準,清樂飄渺,輕步緩移,攬佳人于懷中,

cheek to cheek,是增進荷爾蒙分泌的最好時機。尤其是新年即至那一刻,上千瘋人眾口一辭,“10,9,8,7……”,數至“1”時,大叫一聲:“Happy New Year”,便有好事者拉下電閘門,小停5秒鐘。黑暗中,您就聽吧,“茲”,“叭”,“抨”,“嘩啦”,什么聲都有,亂成一鍋粥。燈光亮起時您再看,姑娘小伙全都神采飛揚,無論臉上帶著口紅引子的還是帶著巴掌引子,俱無比興奮,舞會便在狂歡的氣氛中再繼續(xù)下去一兩個時辰。

記憶中最為印象深刻的是大學最后一年,尋思畢業(yè)前將會有許多花費,紀念冊啦、互贈小資相片啦、增進感情的胡吃海塞啦,必是一筆不小的開支。班里大伙兒一合計,便到學校那里申請來承包除夕舞會,然后全體出馬,分工協(xié)作。請來了新影的小樂隊,廣告從學院路一直貼到新街口。有人賣門票,有人賣“高價”汽水,還有更餿的主意,打開賣飯的窗口,收費存大衣,兼賣夜宵。大家忙得不亦樂乎,連平日一聽舞曲響腿就站不直的妹妹們都在點錢的樂趣中忘卻了下場一試身手。那一晚的進賬,除去交給樂隊和保衛(wèi)處把門的,凈盈余兩千來塊,這在80年代后期推廣萬元戶的年月,于我們是一筆天文數字。不僅在畢業(yè)前夕養(yǎng)成了甩開腮幫子、暴飲暴食的惡習,還直接導致了幾個月后插隊資本主義時,對資產階級的伙食產生懷疑而不屑與之為伍了好長一段時期。對于資本主義所產生的不屑并未僅僅停留在飲食上,出國念書的頭幾年,每逢除夕,總會感受到一絲不似于家的冷清。

初來時在密執(zhí)根,冬日冰天雪地,離家最近的大城市是破落的汽車城底特律。除夕之夜,一群剛來美國數月的孤男便要開車進城看看。那叫一個什么城!Downtown零星幾座高樓孤苦伶仃地戳在那兒,周圍冷冷清清,街上燈影昏暗,空無行人,偶爾能見一兩只野貓走動。轉悠兩圈,不見什么人氣,調轉方向盤正要離去,豁然發(fā)現街角一處燈火,湊上去依稀可辯門上的斑駁招牌,原來是一家酒吧。得,來了就進去坐坐。

酒吧里空空蕩蕩,吧臺里一個黑人酒保在看電視,另外一個階級弟兄坐在靠著售煙機的椅子里打盹兒。哥兒幾個覺得這地方不錯,往吧臺前一坐便不再是少數民族,心中多了一分主人翁的感情。上酒。

酒杯推過來,剛抿一口,里屋小門就“支呀”一聲被推開,走出來幾個穿戴十分清涼的女士,黑的白的,均是手捏煙卷或端著酒杯,笑容可掬,并且不拿哥兒幾個當外人,照著大腿上一坐,猿臂輕舒勾在脖子上:“新年快樂,哈尼。”

只有老陳見過些世面,真正是坐懷不亂,“新年快樂吐誘您!

呦,還會說咱這兒的話,距離一下子更拉近了,“韓國人?”不是。“這兒沒日本人吶,他們不敢到汽車城里走動!

“我們是中國人。”

“拆膩司!”姐兒幾個驚叫,表情夸張,似見到大熊貓一般,“這兒也從沒來過拆膩司哎,有甜酸雞的賣?”

“不是開餐館的。我們是學生。”

“學生就學生。想不想party?”

“party?”老陳也沒戲了,“在哪兒?”

“要是不嫌棄……”叼著香煙的嘴向墻角黑不溜逑的火車座一努,“那兒就行。要是不好意思,對門有個某跳,得加10塊錢。要不,我跟您回家也行。住哪兒。窟h不?”

嘿!直接了當不兜圈子啊。哥兒幾個有點兒臉綠了,都是出了學校進學校的,沒見過這陣勢。還是老陳行:“不了,今兒個只想喝喝酒,喝完就走,下回吧。”呵,夠鎮(zhèn)靜,他還有下回。

那位也不死心,“要不,咱倆單喝?”說著,跳下大腿,拽著胳膊就往黑墻角里拉。

哥兒幾個開始還拉扯拉扯,這越推搡就覺得越他媽的不是滋味,剛才那主人翁的感覺這會兒連影都沒了。一瞥,打盹兒那位兄弟也醒了,站起來,足有一米九的個兒,雙手抱在胸前,面無表情。酒保也直著眼睛盯著,兩手耷拉在吧臺下面。

得,開遛吧。還得努力給出笑臉,“真的,今兒真的不行,明兒吧,明兒我們還來。新年快樂您。”說完掙脫開小姐們的手,灌一口酒,抹下嘴,奪門就走,鉆進車里還在生氣,“媽的,這叫什么事兒呀?那杯酒才他媽的喝了三口!边@一次打擊讓大伙兒垂頭喪氣了好長一段時間,當著別人誰都不愿提起那天的事,只是偶爾私下里拿老陳開心解悶兒,“走哇,老陳,失約啦,多不仗義呀!

來年除夕,大伙兒接受了教訓,哪兒都不想去了,聚在家里喝酒包餃子。酒一喝便話多,爭先恐后批判資本主義:電視里的節(jié)目無聊,實驗室的老板惡心,警察隨便亂開罰單,黑人兄弟也一點沒有階級感情,要錢專找咱自己人,張嘴時還一團和氣,就是手里總拿著把亮晶晶的或者硬幫幫的東西。大伙兒都顯得特苦大仇深,就跟當年是資本家拿槍逼著來這兒扛長工似的。

要說這美國,大城市里基本被黑人兄弟占領,底特律據說最高,99%。咱想團結他們,人家并不想和咱打成一片。汽車城連年犯罪率在全美排第一,說黑人這不好那不好,說多了自己感覺是不是有點兒種族歧視?可事實又在那里擺著,中國學生里沒被搶過的是極少數,到底誰歧視誰還說不清呢。誰他媽的又不是種族主義者呢?白人是,黑人是,咱老中也是。

學校里的中國姑娘芳子幾個月前交了個黑人男友,馬上便從中國人的圈子里消失了。平日大伙兒聚會,叫上芳子不好,不叫也不是,干脆就沒人提起她這個人。過年吧,總要招呼一聲,再怎么著也是自己姐妹。芳子還真來了,多日不見,更覺親切,想必是知道自己和大家有了些距離,便要抓緊機會填填溝,于是就甩開膀子,和大伙兒拼起酒來。

誰知,小妮子根本不勝酒力,飯才吃了不到一半兒,就已經醉得人事不省了。無奈,哥兒幾個只好將她扛了,扔到里屋床上,由她睡去。

沒過一會兒,有人敲門,打開一看,是一黑人青年。有人識得,稱必是芳子的男朋友尋上門來。得,正好表現一下中國人民的善良和友好情誼,不由分說,讓到屋里。上酒,上菜,并不分主人客人,觥籌交錯,稱兄道弟。大家忽然一下,覺得自己高大起來,消除種族歧視,從我做起,從現在做起。

酒足飯飽,黑人兄弟欲起身告辭。大家挽留:“芳子還在酣睡,等醒過來,再走不遲。”

仁兄一臉困惑:“芳子?誰是芳子?”

“呵呵,喝這么點兒酒您就暈了?難怪人說黑人兄弟沒有酒力。你不是芳子的男朋友嗎?”

仁兄根本沒醉,“哪跟哪兒呀?我從來沒交過拆膩司女朋友,今兒還是頭一回結識這么多中國朋友,都是好人。你們這兒哪位姑娘要還是單身,咱們談談也行……”

旁邊幾個單身爺們兒早就坐不住了,全忘了剛才還稱兄道弟的,跳起來便問:“那你剛才敲門是為啥?”

“我不過是想問問你們,門口誰的車擋住了我的車道,能不能挪挪窩,讓讓地兒?”

喂呦……,這他媽年過的,賠一桶酒飯不說,還差點兒又賠進一夫人。什么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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